【HPSS】为你画像（二）
注：Harry Potter x Severus Snape；画家与药剂师；中篇完结
（二）
他们再度相遇，是在一个月以后。
空气中早已充斥着危险与死亡的紧张气氛，沉寂数年的敌对势力在Harry毕业前的两三年里渐渐壮大，就在最近的一年里，他们掀起更多的恐怖袭击，酿制了数十件令人谈之色变的重大惨案。
以凤凰社为核心的光明方力量重新站出来，他们当然早已预料到黑暗势力的卷土重来，但并未能想到政界大换血如此迅猛的发生。在敌对方沉寂的这十几年里，他们显然暗地里做了相当多的工作。激进的同盟者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暗杀殆尽，这场政变完成的速度之快令人们措手不及，几乎完全接管政界的Voldemort和他的追随者们从暗处走到明处，以强制力手段开始掌控民众，通过官方渠道发布通缉令，逮捕反对者并处以极刑，篡改历史，左右舆论，欲将凤凰社逼入绝境。
Harry与同学们的毕业典礼成为他们陷入黑暗世界之前的最后一次还算美好的时光，当他们离开学校之后，战争的引线已经被烈火点燃。
凤凰社的反抗运动渐渐转入地下，被曝光社员身份的战斗者们遭到了极为凶险的追杀，人们不得不选择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以谋求在黑暗统治下的残酷镇压与统治中保存实力，小心谨慎的行动着。
这一年的7月31日，恰恰是Harry的十八岁生日，距离他从霍格沃茨毕业正好过去了一个月。Harry一直与凤凰社保持着联系，他知道凤凰社隐藏起来的新社址。
人们聚集在一起，既为了商讨应敌计划，也正好能够为Harry庆生以缓和此刻紧张的氛围。牺牲不会被遗忘，血债不会被轻怠，但人们过分紧绷的神经需要有一些轻松的事情稍加抚慰。
Harry趁着夜色来到他们隐蔽的新据点。
长巷的两端分别伫立着一两位佯作散步的行人放风，Harry无所旁顾的走入长巷，拐过一个又一个曲曲绕绕的巷角，偶尔会碰到一两个熟悉的面孔，但他们也互做不识的擦肩而过，直至来到一处较为开阔的空地，他走上台阶，按照独属于自己的暗码节律敲击带有银色把手的黑漆大门，为他开门的是温和而热情的Weasley夫人，狭小的门缝在确认来人后渐渐变大，门廊里只有微弱的灯光。
“生日快乐，Harry！精神的小伙子！”
门廊很长，这段昏暗之路的尽头还有另一道房门，Weasley夫人带着Harry敲下她的暗码，内门开启，Weasley先生的脸显露出来，他与Harry热情的问候并祝福。
Harry走进门内迈下三道石阶，长长的木制餐桌上摆着几只茶杯和白色的小碟，远处冲着门的壁炉前正坐着他的教父Sirius，他的旁边是把手搭在他右侧肩膀上的Remus，Sirius看到Harry后立刻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上前来，他们在屋子的中间相遇并拥抱。
“Dumbledore校长马上就会从学校赶来，他不得不绕了几段路。MMcGonagall教授和Pomfrey夫人将留在学校。”
Tonks从门口走进来报告他们领导者和其他社员的消息。
Moody则从壁炉旁的墙角放置的一把扶手椅上起身，拄着他那根虬曲的手杖来到餐桌旁坐定。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踩踏楼梯发出的砰砰声音传来，Harry转过身，看到自己的两位好友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他们互相叫着名字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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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的凤凰社成员并不多了，到场的人员几乎都是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了。有些人必须坚守在远方自己的岗位上，有些人必须承担起防卫与警戒的工作，有些人散布在城市里四面八方的小据点里。他们也不能过于集中。
等Dumbledore到达后，在场的社员们依次落座，长长的棕红色桦木桌上，只有寥寥几张记录的纸，记载着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Harry与他的两位伙伴紧靠着坐在长桌的一侧，Sirius则挨着坐在Harry的右边，隔桌的对面是Remus和Tonks，Remus的左边是Moody和Kingsley，他们同时也在坐于壁炉前的Dumbledore的右手边，老校长的左手边则是Weasley夫妇的位子，Weasley夫人仍然忙着从厨房准备茶水与点心还没有出来，Sirius靠着椅子的扶手倾身与Arthur交谈，偶尔听到调侃Lucius的玩笑，那头金色的长发绝对是目前报纸上一道既‘亮丽’又招摇的风景，而挨着Tonks的首先是Weasley家的两位兄弟，他们拿着笔在同一张纸上涂涂画画着新的小发明，Tonks则很感兴趣的为他们提供建议。其他人顺次坐满了长桌的两侧，直到长桌尽头背靠着门的两把椅子还空着。
“他还来吗，Dumbledore？”
“我们再等他一会吧。”
Dumbledore那双湛蓝的眼睛望着前方那扇紧紧闭合的房门，伸手从摆在面前的点心碟里拾起一粒菠菜绿色的多味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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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从那扇嵌着金属钉的木门处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先是守在门廊里的迪歌先生的暗码，其次响起一阵间隔均等声音沉钝的暗码。Dumbledore看着门口站起身。
“校长，我去吧。”
已经从厨房走出来站在长桌一旁准备分发刚蒸好的小蛋糕的Weasley夫人将手中过大的点心盘递给刚刚起身接递蛋糕盘的Hermione，一边用围裙擦拭着双手，一边走向房门。
门微微开启，之后传来几句细微的说话声，之后房门被拉大，屋里的灯光映出门后两人的身影。Weasley夫人将两人让进门里。
“Weasley夫人，我就不进去了，我在门廊里盯着点。”
顶着紫色礼帽的迪歌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准备回到大门口。
“好的，迪歌，茶水还够吗？我一会给你再送些点心过去。”
“茶水足够！美味的小点心？十分感谢。”
刚扶好帽子的迪歌将礼帽摘下来向Weasley行了个绅士礼。
“Severus，进来吧。”
站在迪歌身旁一袭黑衣的高瘦男人点点头，从让到一边的Weasley夫人身边走过，跨进门内。Weasley夫人则在他的背后将门妥善关好。
“Severus。”
“Headmaster。”
黑色长袍的衣角飘过台阶，黑色的短靴踏下最后一级，在地板上落下咔嗒声。站在长桌两端的人互诉问候。
高瘦的男人几乎没有任何旁视的直接走向长桌这端最靠近自己的一把椅子，他稍稍拉动椅背，绕到桌前。
年轻的教授和年长的校长仍站着。
“抱歉，我迟到了，只是某些工作上的小事，到这里没有任何可疑。”
他简短的说明，并等待着老校长先坐下。Dumbledore有时也无奈于他这位教员的固执。
“那么我们开始我们的会议。”
在宣布会议开始后，Dumbledore缓缓坐下，锁好门的Weasley夫人也来到了她的座位旁，仍然伫立在长桌另一端的高瘦男人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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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开始讨论了对当前形势的研判，当然，不容乐观，但是他们需要分析的更详细一些，比如在某些地区的控制力和影响力，人手安排，物资供应，以及当前政界行动的实质目的，大众的真实意向和隐藏的舆论风向。针对各个区域的斗争进展，商讨人力的进一步配置，或增设人手，或尽快撤离转移。以及，在场成员的行动组合，以便未来的分组联络和行动。
Sirius仍然肩负着维护社址安全的工作，保护当前社址，并在必要的情况下，能够快速从暴露风险高的据点进行转移。Remus则主要负责与外邦人的斡旋谈判，一方面尽力避免他们被敌对势力完全吸纳为反对力量，另一方面争取支持者的协作，即使无法争取到这一股力量，也尽量使他们呆在战争圈外，不要干涉其中。Moody与Tonks负责联络与管理仍然具有合法身份及被驱逐出当前政界的傲罗们。Kingsley则与政界中立派进行密切联络，并帮助还未遭毒手的同盟者进行防护，以重建政治支持。Arthur先生与妻子一起除了保证自己当前在政界就职的安全，借助公职的帮助进行情报工作并与各个分据点的社员们进行联络和信息传递，如果风头越来越紧，他们将会转入地下行动……至于这几位年轻的孩子们，Weasley家的双胞胎兄弟明面上是创意百货商店的创始者，私下里可以收集当前市场经济信息，并通过商业渠道了解民意。
Harry，Voldemort的重点关注者，这位黑暗方的领袖无时不刻不想以Harry的血祭旗，以Harry的命完全颠覆一段败亡的历史，这个世界上将从未有过Harry Potter，抹杀掉让第一次战争结束的英烈遗孤的存在，也许人们在短期无法完全忘记过去的血泪史，但如果想让统治更长远，实现政治上的永生，就必须修正一些关键的事纪结点，而Harry显然又是某一个相当重大的事纪的活证明，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他的存在本身就在标示着一段生与死的现实历程。
而Harry，绝对不会是什么都不会做的人。
血亲之死的仇怨绝非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能让人彻底放弃，更何况，Harry早已明白，过去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完全割断的终止符，就会永远引发一系列的新事件，并不是他不想放弃复仇，有时，他甚至希望永远离开这里，死去的人就让他们安息，带着生者的缅怀与纪念，而无须用更多的血来祭奠。但黑暗方不会这样想，他们只会用更多人的鲜血与骨肉去铺垫自己的道路，将会有更多支离破碎的家庭，留下更多生活悲惨的遗孤，而他们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拥有和蔼慈善的师长，拥有忠诚热情的朋友……拥有不求回报的保护者——他从来不会说自己真正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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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的分组目前就是这样了，大家还有什么建议吗？”
Arthur先生在读过刚记录下的分组名单后再次问大家，每当一件事商议出成果时，大家都会有稍许的放松，而分组一事，由于某些社员的工作之需，与谁搭档几乎和行动交接一致，而对于新入社的年轻人们的分组，兼顾自愿组合和特长分析后差不多也很快就分好了。
然而，在之前的谈论中不时表达出一些尖刻但直中要害观点的黑衣男人此时稍稍抬了抬头，望向远端的Dumbledore。
老校长抬起右手做出请的示意。
“Severus？”
“抱歉，打扰各位放松的雅兴了。但是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一下大家某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当他开口的时候，刚刚获得几丝放松的人们仿佛又被拉回了十分消耗精力的讨论中，有的人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有的人则无可奈何的叹气，有的人尽管有些烦躁但还是忍着不悦等待着他的‘高见’。
“是关于我们三位年轻的小朋友们的。他们三个人一起行动固然非常有默契。”
Severus面无表情的对校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瞥了一眼转过脸看着自己的三人组后继续。
“但很多人都会猜测到，他们三位有极大的几率在一起。”
Dumbledore将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支起前臂垫在自己的下巴上，银白色的长须被压的拐了个弯。
“更何况在学校时这三位小朋友就留下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诸多‘壮举’……直至今天，仍有不少人，相当乐于谈论……”
Harry听到坐在他另一旁的Sirius用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回应。
“Snape，注意你的言辞，不要总是这么阴阳怪气。”
Severus甚至都没有将淡漠的目光移到Sirius那里，只是轻哼一下继续他的观点。
“在目前的境况下，由他们三个组成的这个目标还是有些……过于明显了。如果我们大家都已经能一致认同他们三个应当一起行动，那么很难说DarkLord那边的人不会与我们‘所见略同’。而很显然，在刚才的讨论过程中，你们几乎毫无疑议的直接认同了他们三人一起行动的合理性。”
坐在壁炉前的Dumbledore被柴薪燃烧的火勾勒出金色的边缘，那张慈祥而干练的脸颊似乎在更显柔和的银发与银须之间微笑。
“你的建议，Severus？”
“既然人们相信他们会在一起，那就反其道而行。”
无非是不要在一起，难道又能有什么独到之处吗。
“如果Granger小姐和年轻的Weasley先生在一起的话——我相信万事通小姐能够大大弥补Weasley先生在很多方面上的不足……他们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分散Dark Lord的党羽们对Mr.Potter的关注，但是，也请注意，遭受攻击的危险性可能也会更高。”
Sirius几乎是有些不耐烦的吐出一口气，接着Severus的话说道。
“太婆婆妈妈了Snape，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我们总会遇到危险。思考的太多并不有助于我们的行动！”
“是的，相比较于那些从来都不用脑子思考的人来说，深思熟虑的人会花费更多的时间用在事前筹划和危险预防上，而不是事后进行毫无用处的懊悔，陷进哭天抢地的悲恸中……顺便还把这种不良情绪传播给其他人，对此，有的人相当有经验。”
Severus以快速而清晰的吐字连贯的完成了他的长句子。Sirius几乎要撤开自己的椅子冲着他奔过去了。Dumbledore缓缓开口，就像是在开导自己产生了分歧的儿子们，呼唤着他们两个的名字。
“Severus。”
“Sirius。”
Harry则赶紧伸手按住自己教父的左臂。
“Sirius，不要，我知道你是在关心大家，关心现在的局势，但请不要太着急了。”
坐在Sirius对面的Remus立刻去拿放在桌子中间的茶壶躬着身子伸出手臂为Sirius满上杯中茶水。
“谢谢，校长，谢谢，Harry，Remus，我不会跟连话都不会说的人置气。”
Sirius软下脸上的恼怒，向自己的教子和好友，靠向椅背，伸手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小啜一口。
“Harry，Ron，Hermione，你们怎么想呢？”
Dumbledore再次询问三位年轻人的看法。
“我认为Snape教授说的有道理，我们三个在一起太容易被预料到了，这并不是我们的配合是否默契的问题，这是个两方面的问题，我们的筹备，以及敌人的出击……分头行动确实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但也不能太过疏远，应该留给敌人一个假象，甚至集中真正的目标所在，必要时，我和Ron还可以做……”
Hermione率先开口，但最终还是有些犹豫的断掉了自己的话语。
“诱饵。”
Severus几乎是过于冷静和漠然的用低沉的声音接上Hermione想要说出的词语。
“不，不行。”
Harry急于反对。
“我同意Hermione的看法。”
Ron深表赞同。
“这是战争，Harry。”
“是，我当然知道，但我不能任由别人为我冒险，甚至因我而死。”
“Mr.Potter，收起你看似高尚无畏的圣母精神，我也认为没有人应该为你冒险，但战争的输赢需要谋略，而不是盲目的‘高尚’，况且我们并没有说你的小伙伴们……一定会死……”
“我们是为正义而战斗的，Harry，你不愿别人因你受到牵连的心意很好，但也正像刚才Sirius说的，‘我们总会遇到危险’。”
Dumbledore早已放下支成三角架般的双臂，摊放在身前。
“不过，我们还是要考虑你们的意向，这是会关系全局的安排，既要慎重，也要大胆。”
他们的老校长在让他们进行选择。
“Harry，我们三个一起行动，或者我和Ron一起行动，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目标一致，只是某些形式不一样而已，Snape教授说的对，我们需要考虑到这一点。”
“哥们儿，危险总会存在，但我们仍然是在一起战斗，对吧，我想说，这真没什么区别，你要是舍不得妈妈做的南瓜馅饼，随时提供！”
“谢谢。是的，那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并不想把别人扯进自己的事情里，如果他的那位教授不指出可能存在的‘诱饵’计谋的话，Harry想，他们在一起行动，那么他就可以知道自己两位好友的行踪，不会因为未知而惶惶，如果他们遇到了危险，自己也可以及时出手相救，而他们不在一起行动，或许Ron和Hermione的目标就不会那么明显，他们的处境也许就不会那么危险，也就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他们，但是一旦这个‘牺牲’的可能完全显露在自己的眼前，他就无法不去在乎。
“我同意我们分开行动。”
“我也同意。”
Hermione和Ron先后表达了意见。至少，三分之二的比例已经达到。Harry沉默不语。
“那么，Harry可以与谁一起行动呢？”
“Harry可以与我在一起！”
Sirius争先发言。
“真是感人至深的，‘父爱’啊……”
被这句令人不快的点评吸引了的Sirius迅速瞪视向发声的Severus。
“要我提醒你吗，Black，社址的安全也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不要以为你凭着一腔膨胀的‘爱’就可以什么活都揽……我知道你喜欢热闹，但也应该量力而为……”
“Severus。”
Dumbledore抬起右手向Severus示意，然后面向Sirius。
“Sirius，请你慎重考虑一下，我们都坚信保护社址安全的任务由你主要负责是正确的决定，而根据以往的事实，你也已经展现出了足以胜任的工作成效。Harry的去向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无论是社址还是Harry，都是敌人的关键目标……”
Dumbledore转向Harry，和蔼的微笑。
“我们知道你很关心Harry……”
老校长看回Sirius。
“但我们也很担心你，Sirius。”
Sirius沉默片刻喃喃道。
“Harry是我的教子，我本有责任……”
“不，Sirius，社址安全已经是很重要的工作了，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不要太累了……”
Harry无法自信到完全自己行动，他不想为别人惹麻烦，但也深知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黑暗方抗争，如果自己擅自行动，甚至还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的麻烦，他也需要朋友的帮助，也需要引路人的指导。
“Harry，你认为呢？”
“呃……”
现在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到Harry的身上了。
“我想……现在，好像大家都有合适的搭档了……”
Harry思索着抬起头，然后瞥向坐在长桌另一端的他的黑衣教授。
除了他。
与此同时，人们似乎都想起了这一点，跟随着Harry的目光看向那位直挺着腰背只坐了一半椅子，已经微微沉着头盯着眼前桌面上一条深褐纹络的黑袍男人。
他在一片宁静中抬起头。
Severus只是用那双冷漠的眼睛瞥了一眼发言人，就好像是看到什么幼稚的小孩，然后重新将视线的焦点落在长桌中央。
“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名鼎鼎的Mr.Potter呆在对他而言比较安全的地方，不要到处乱跑。”
太过熟悉的话语，仿佛是在黑暗的校园走廊里……
“什么都不做吗？！我不是懦夫。”
“是啊，是啊，大名鼎鼎的Mr.Potter本身就是法律，所有人都会为你担心，而你只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多么简单的方法，人们知道，但不会明确的提起，只有这位严苛的黑衣教授才会这么直白的指出来。是啊，是啊，一个被完全保护起来什么都不用做的Harry Potter比起一个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遭受各种危险的Harry Potter而言，能够给他人带来相当多的好处。光明方只是失去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战斗力，或许还需要投入极少的知情人来保密，而黑暗方的绝大多数危险行动几乎都无法直接威胁到Harry Potter。
“如果你呆不住，可以向你的教父请教，他对此积累了十分丰富的经验。”
Sirius既有些认同这种彻底的保护方案，又气恼于他的老对头总是揪着他揶揄不放的痼疾。他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教子，而Harry看着他的教授开口反问。
“这与将我囚禁起来有什么不同吗？”
他甚至都无法再去战斗。
“如果你想这样理解的话，是的，没有什么不同。”
Harry感觉到大家的目光现在几乎又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并不是那么直接的，人们都在犹豫。他也在犹豫，他转过头，盯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绞扭在一起的双手。
“我不是懦夫，我需要战斗。”
他低声说道，充满肯定与决绝。而后抬起头望向Dumbledore，大声的重复。
“我不是懦夫，我需要战斗。”
他当然会这样选择，他当然会选择战斗。
“先生。”
年轻人的绿色眼眸与年长者的蓝色眼眸相视。
如望久别的沉静之海，旷远的海面闪烁着光。
“我可以与Snape教授在一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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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两三天发完，单章约6000-8000
（如果没发完就是在搞视频耽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