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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风up
痛苦乃惟一高贵

【HPSS】为你画像(五)

注:Harry Potter x Severus Snape;画家与药剂师;中篇;1.2w+分章

 

(五)

 

Severus听到二楼房门猛然闭合传来的巨大砰响,他从膝盖上重新拿起书本,借着灯光阅读那上面冰冷刻板的印刷体。



 

什么叫严重,剧烈的疼痛,残缺的肢体,痛苦的哀嚎,生离死别,心如滴血……没有什么是严重的,每个人走过的每一步,都有因果定数,当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会想到可能存在的最糟糕的结果……你将功成名就,你将万劫不复,你将平安度过风浪,你将死无葬身之地……对于一个早就想死去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活着的事情值得大惊小怪,对于一个勉强地活着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死去的事情值得惊慌失措。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就会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每一分每一秒,按照既定的指令,完成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放弃情感,放弃漫无边际的狂想,只剩下判断推理,客观思考,接收信息,处理信息,一天过去,黑夜降临,灯火湮灭,阒寂无声。



 

他躺在黑暗中,双手攥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他们的人伤的伤,死的死,可是未来将走向何方,谁也不能确定,信心正在被动摇。即使有很多人坚定地追随Dumbledore,这位老者甚至都无法做到完全的自保。敌人环伺,没有人会完全安全。就连自己外出的时候,都需要绕很多弯甩掉身后不时出现的盯梢暗探,假装生活在另一座城,再绕回科克沃斯。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以他的身份到现在还没有Dark Lord那边的人过多的找他的麻烦就不太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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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要离开这里。”



 

“你无处可去。”



 

“我当然有处可去!”

 



“你是指你那个小公寓?那里已经换人了。”



 

“换人了?”



 

“自从你离开一段时间之后,那里已经被社里出让了,你留下的其他东西都被带走了。我想,Dumbledore曾与你谈论过这种可能性。”




Harry诧异的盯着自己的教授,自从离开那里有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在那间实验室向自己开放的时候,Harry都在努力制作药剂,因为这些药剂或许会被用于救治受伤的同盟者们,而不向自己开放的时候,他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涂涂画画,无论是窗外风景,还是绘制药剂酿制笔记,日子过得很快。



 

“如果你担心你多付的五个月租金,大可放心,社里会还给你的。”



 

这跟租金有什么关系?这意味着自己目前的去处……没有,或者说除了自己此刻落脚的地方。



 

“所以,我是真的被关在这里了。”



 

Harry懊恼的嘟囔。



 

“请注意,从一开始不就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要来吗,后悔了?Mr.Potter可真是善变。”



 

“请注意,从一开始不就是您说过‘我或许很快就能发现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很久’的吗,后悔了?Mr.Sna……”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保证你会在地窖的密室里度过愉快的一周。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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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好像都没有什么人来找我。”



 

“那我实在是抱歉,没有满足你热衷于吸引无数人目光的嗜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我是那个所谓的‘关键目标’……但是我好像很安全的生活着……没有袭击,没有人来抓捕我……”

 



“我倒是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况且在这个‘安全’已经成为大多数人的奢望的环境里,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并不是满意不满意的事,我只是,有些疑惑……既然‘安全’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奢望,那么对我而言……看起来确实挺安全的不是吗,这岂不是有点反常。”



 

“危险爱好者?嫌安全的生活太无聊了想找点刺激的?要我说,只要你多在城里自由自在的转上那么几圈,相信你一定能实现招惹来麻烦的美好愿望。”



 

“教授,您外出的时候就不会被跟踪吗?”



 

黑眼睛微微眯起,有点懒散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Potter先生在质疑我的能力。”



 

“当然不是。”




Harry急于澄清。



 

年长者的双手搭在身前,客观,但以颇有些胸有成竹的自夸意味补充到。

 



“跟踪,当然有。但我有能力不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教授,您好像一直在这里。”

 



年长者撇撇嘴,对于Potter说的显而易见的废话他并不想多做回答。

 



“可是,您不用回学校吗?您不再是学校的教授了吗?”

 



“我当然是学校的教授。”

 



坐在沙发里的他就像站在讲台上开始他给每一届新生上的第一节课一样,语调不高,字字清晰,如此肯定的威慑力量,以应对一切怀疑,尤其是这种听起来很像是擅自开除了自己教员籍的询问。

 



“但是我显然不会允许一名毛躁的小子鸠占鹊巢。”

 



“是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

 



“Dumbledore自有安排,用不着你操心。这与你无关。”

 



“教授……”

 



“Potter,你就不能堵上自己的嘴,让我安安静静的看完这一页只有二十行字的纸吗?”

 



Harry一时停顿,但他还是打算完成自己的句子。

 



“教授。”

 



他迎上一双因为被打扰而流露着愤怒与不耐烦的眼睛。

 



“我只是想确认,我没有为你带来什么危险。”

 



Harry说完这句话后立刻转过身准备上楼。

 



Severus盯着他的背影,继而听到自那背影处传来的轻声嘀咕。

 



“你从来不当面承认做过的一切,现在更没有人来告诉我关于你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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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有时候会想,自己竟然能跟这个男人在狭小的同一屋檐下一起生活这么久,好吧,也不是太久,快有三个月了?七月的最后一天,八月的伊始。从夏末,到深秋,再到即将入冬,也许还会迎来一个春天。




自己的疑惑也并非没有来由,他之所以能沉得住气的留在这里——虽然按照他的药剂师先生的话来说他一点都沉不住气,是因为据说自己能够为凤凰社的行动提供哪怕一丁点药物资源保障——考虑到当前药物管制尤其严重的形势,而且一个销声匿迹的Harry Potter能够让对手在这种缺乏信息并蕴藏着诸多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慎重的部署行动,从而减少一些恶性的危险事件发生,在某种意义上,能够起到对‘我们的人’的保护作用,而且,如果真的到了战争激烈的时刻,‘躲’在这里的两位也必定不会龟缩于安宁,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显然是愿意的,总会走上战场。

 



战争所至,并无安巢。

 



Voldemort那边的人不会想到Harry Potter竟与对凤凰社的人们来说人生经历有污点的Severus Snape有牵牵扯扯,他们显然会认为Harry Potter要不就是与那伙关系相当亲密的小朋友们和师长在一起,要不就是处于那些拥护凤凰社的能力最强的傲罗们的保护之中。




Severus Snape并不是受欢迎的人,从他的学生时代,到毕业后的青年时代,再到参加工作,从Dark Lord的阵营冠冕堂皇的摇身一变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在Dumbledore的‘庇佑’之下成为一名有身份的体面人。

 



体面人?人们嗤笑,倒戈之徒从来都会被归在遭人厌弃仇恨的那一拨里。

 



他仍然在做他的‘老本行’。

 



鬼鬼祟祟的间谍,神神秘秘的暗探。他是象牙塔里的传授知识的正经教授,也是阴暗角落里与肮脏勾当纠缠不清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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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行踪越发不定,不再是惯常的周一与周五。Harry有时会在深夜听到极其轻微的门轴转动、阶梯踩踏与门锁咬合的声音,他不知道同居于一所房子里的那个男人会去哪里,不知道他会在深夜里去做什么,他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当寂静重回之时,呼出的气流声填补了虚空。



 

这一年还剩下最后两个月,最后九周,短到你似乎已经看到新的一年近在咫尺,又长到很多人或许就此停留,永远无法触及今年的最后一个二十四点与明年的第一个零点。他们的生活中越发充斥着一种紧张感,关于未来或者说就是下一秒会发生的任何事的紧张感。

 



深沉的睡眠,与心事重重之人无缘。

 



自从那次对他人消息的询问又变成一场争吵后,Severus不再以一种在Harry看来明显是应付的口吻来回答提问,当Harry想要知道谁的消息会主动去问他,而他也会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Harry——经过了一定删减加工但也不会差了太多。




正如Dumbledore曾经说过的“真话永远比谎言要好”,而Harry显然也认为隐瞒并不会让他心安,这反而带来更多的猜测与恐慌。

 



“Granger小姐很好,Weasley先生也还好。”

 



站在门口脱去外袍的男人对Harry说道。这一次,他离开了两天。Harry度过半睡半醒的一夜,在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了留在门上的纸条。他告诉他,他会离开的时间,并格外强调如果Harry在此期间敢擅自出去瞎溜达,等他回来一定会好好收拾他。




“如果你还想了解一些细节的话……Weasley先生在一次行动中不慎被堵在了火场里——莽撞的骑士精神,不过,倒是帮助了Granger小姐成功逃开,当然,在他惹了一脸的黑灰后,裹着一身被烧破的布也安全脱身。”




他将沾染风尘的外袍挂上衣架,转过身来面对由于着急而不自觉走近他的年轻人。



 

“他们很好,并表示,‘想念你,Harry,愿你保重’。”



 

黑色眼眸的眼角由于疲惫皱起细微的褶痕,扇动着的睫毛向下刷过,缓缓地闭眼,切断了相遇的炯炯目光,而后睁开,他走进屋子深处。



 

“这是代为转告的他们的原话。”



 

“那么你呢?”



 

挺直的背影稍稍停滞。



 

“我?”



 

“你出去了两天,仍然是在深夜离开,又是这么晚才回来……”



 

“我有我的工作。”




“你就留了张纸条?我可以安分的在这里呆着不出门,可是我无法确定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记得我十分明确的在那张纸条上写了我会在两天之内回来,所以,不要再质疑我精准的判断力。”



 

他感到很累,脚步沉重,只想早点结束已经不早的晚餐,挪动自己的双腿,走上一层又一层的阶梯,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我需要睡眠。




Harry站在原地看着客厅里的灯光落在他的身后,昏沉的影子在墙上转着角度,不合时宜的寂静即将融进黑暗的巢穴里。

 



“Potter,别傻乎乎的站在客厅里守着大门,不会有提着灯笼的小男孩来讨要糖果。如果你已经解决了你的晚餐,回你的房间去。”



 

厨房的灯被点亮,Harry看到,那道脱离客厅里的光圈快要完全陷入黑暗的身影迎向光明,他关掉客厅的灯,也向着那光亮走去。




Harry在等他,在这样一个孤独的夜晚,没有霍格沃茨里连成片点燃的蜡烛,没有各种口味的太妃糖填满的高脚盘,没有热闹刺激的游戏……当然这些也并不适合于此时的他。他等到升起的白色蒸汽在空气里完全冷掉,他等到刚出炉的酥软的南瓜饼变得凉硬,他等到浓稠的热汤形成一层粘糊糊的液封,他数到停在第四十下的水池里滴落的水声,他听到久违的喧闹稚声数着房子渐近渐远,他站起身,将准备好的食物倒进锅里,放进烤炉里。眼前流逝的温度,毫无接受任何挽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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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他。

 



共进晚餐。

 



饿着肚子的Harry,和饿着肚子的Severus坐在了一起,面对面,桌子上是经过回锅加热以后色泽变得有些不那么诱人的食物。

 



热乎乎的汤暖和着肠胃,外皮稍有些发干的南瓜饼在齿间渐渐散开香甜,Severus犹豫了一会,伸手拿起第二个……

 



他们通常不会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Severus不喜欢这样,Harry只好客随主便,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种安安静静的饮食环境,只是,今晚并非与之前的每一个夜晚都一样。

 



Harry把他教授显露出的疲态看在了眼里,他从不是一个轻易表露出过多个人真实情感的人,也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一丁点弱势的样子,Harry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整整两天他都没有得到过休息,使得他的身体抗议般的暴露出乏累之意。

 



对别人来说,这一天是值得享受欢愉的日子,对Harry来说,这一天,是被迫成为了‘光荣日’的灾难日。对Severus来说,也是。

 



吃掉第三只南瓜小饼的Severus微抬眼眸,悄然将视线落在面前低着头拨弄着盘子里食物的Harry,当年逃离死亡危险时留在前额上的疤痕正掩映于杂乱的黑色短发之后。

 



十七年了。

 



就算Harry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仍能感觉到对面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他倏然抬首,捕捉到对方未能躲过的目光。

 



“教授?”

 



男人蹙眉,抽动了一下嘴角,移开眼睛。

 



这一天的深夜,Harry在结束迟迟到来的晚餐之后,留在客厅里阅读。等到他的教授拖着黑色影子走上楼梯后,Harry忽然觉得,整座房子里似乎又只剩下了等待的自己。

 



他在等什么?




一个讯息,一个指令,或者,一个回应,一个无法走近的人,一个过于模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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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Severus经过数小时的休养便见恢复的成效,次日清晨六点,当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着的Harry的身影。

 



Harry有所察觉的扭头冲他微笑道。



 

“早安。”



 

“早安。”



 

Severus站在厨房的门口回应,在这个时间,没有开灯的客厅和过道里显得有些昏黑。



 

“怎么有兴致起的那么早了。”



 

“您昨晚看起来挺累的。”

 



刚听到这半句,靠着门边的男人就微微蹙眉,为被如此直截了当的戳穿而感到不快。



 

“所以,早上的活,我可以多做一点。”

 



Harry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与他相视时欲言又止的样子,片刻的沉默之后,他用轻松的语气提起话头。



 

“现在不打算告诉我点新消息吗?”




“Potter先生对新消息还真是相当的执迷啊。”



 

“得了吧,昨天晚上偷看我被逮了个正着的时候,你明明就是有话想说。”

 



再次被戳穿的Severus一时语塞,他抱起双臂,带着不赞同的语气开口。

 



“在这种关头,还有一些行事张扬的人在热火朝天的纪念你父母曾经的壮举。”

 



声音不大,刚好够Harry听得到。

 



“出事了?”

 



“当舆论已经被操控的时候,发出异声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Severus闭上眼睛,沉静的面容上,几乎蒙上了一层如冰般的冷漠。




“迪歌死了。”



 

Harry记得他,十七年前的庆祝日,直到很多年以后,人们还记得肯特郡那场最绚烂的焰火,十七年间偶尔相遇的时刻,紫色的礼帽,笑容之下岁月流过的痕迹。



 

以及在Harry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守在昏暗的据点走廊里的他。



 

“Lovegood小姐和她的父亲被捕,因为那本明目张胆的支持你的杂志。Weasley家遭到更严密的监视,他们找不到Ron就去找了Arthur。Minerva在学校门口遇袭,因为拒绝Dark Lord那边的人深夜进入学校搜查。Hagrid的屋子被烧掉了。还有一些其他人……”



 

火焰燃烧的嘶嘶声,钟表指针走动的嗒嗒声,水滴落下,砸在池底,撞碎成更细小的珠子。



 

Severus退入没有灯光的客厅,陷进沙发里,抬手支起自己低垂的头。

 



“他们在打压和驱逐那些所谓‘血统不纯正’的人们。任何反对的声音都会遭到清洗。”



 

就在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吗?



 

晨光泄入遮掩的窗帘,留下一道淡蓝色的狭长的光斑。黑色的影子凝固在客厅里,圈禁在高大厚重的书架间。



 

“昨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是的,昨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Harry明白。他关掉炉火,走到厨房门口。

 



沉重的记忆涌上沉默的坐着的男人的脑海,在黑白之间斡旋的每一日,都沾着血色。他可以在无数个日夜淡漠周遭发生的死伤之事,可是到了这样一个缠绕了他心口十几年的日子,才发现自己终归是无法坦然的释怀。



 

昨天晚上,永远闭合的祖母绿色眼眸,仿佛经过十七年的漫长岁月,捕捉了他的目光。或许,那只是一个故去的符号,不再有关于感情的其他含义,但坐在他眼前的年轻人让他的遗憾与愧疚翻滚不息,他不知道这种遗憾与愧疚究竟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下意识的关注和自发承担起的责任。



 

那个男孩,让他始终铭记着自己的错误,也为他带来一线希望,一线能够在黑暗的人生中挽回一点点光亮的希望。



 

“教授。”



 

“我不再是你的教授了。”



 

当Harry离开学校以后,Severus确实不再是他的教授了。但他们之间一直沿用着过去的称呼,就仿佛Harry还是处于他教导之下的学生,需要向他表现出应有的尊重。



 

这或许能够营造出一种虚荣的假象。那个男孩本可以站在他的面前,直白的喊出他的名字,向他质问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让他陪罪,让他道歉,如果道歉真的能有一点点用处的话。



 

“你曾经问过我,到底什么对我来说才叫严重。



 

“对一个坏人来说,可没什么严重不严重的,甚至还要为他人的痛苦和死亡而感到十分愉悦呢。”




Severus在室内渐渐漂浮起的曦光里,带着恶意讥讽道。



 

“你并非一个坏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抬起头。



 

黑色眼眸中凝聚的情绪遗失在光线变换间。



 

“那些事……”



 

他紧皱着眉头欲言又止,仿佛在为自己难以启齿的过往而深深地苦恼,还有些不愿轻易暴露的自责。



 

“我恨过。”



 

Harry直言不讳,犹豫着的男人仿佛是受到什么明确的审判,既放下了悬着的心又如自暴自弃一般的点了点头。




“但是我也知道你救过我很多次。”

 



一瞬间抖动的指尖无意间流露出年长者的意外情绪,他轻轻的呼吸着,没有说话。

 



“我不能不对此心怀感激。”

 



大自然是最杰出的打光师,让单调的黑白也有了丰富的层次,光影交叠的清晨,在闭塞的屋子里留下存活于空间之中的画作。



 

“我喜欢画画。”

 



“什么?”

 



“喜欢画画的人,往往观察的也会很仔细。”

 



“……”

 



“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一切细节。”

 



这年轻人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反倒是让Severus有些不适应。

 



为了打破沉默,也为了强化某些正面的希望,Harry开口。

 



“我们会胜利的。”

 



即使代价很高?

 



即使代价很高。

 



年长者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眼前冲着他面露微笑的年轻人,仿佛早已放弃的命运权柄重新焕发出一丝生的气息。

 



他最终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是的。”

 



一切,会好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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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章1.2w+发不出来,只好分篇4、5

 

寻找抽离魔法元素后的平凡生活

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搞出什么合理性又胡诌八扯了这么些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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