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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乃惟一高贵

【HPSS|LVSS】混淆(23)

注:两个难伺候的主子0.0…

(23)

Severus没有再走进那间食死徒临时会议室,但当他忍受着站在他身后的主人注视着他远去背影的目光假装毫不在意的经过那扇看起来紧紧闭合的厚重的房门时,他似乎听到喧嚣的笑声与疯狂的叱喝,以及……他其实从来都不愿听到的变了声的锐利的哀嚎……

 



 

不要是真的,千万不要是真的……

 

 



Bella高吭的笑声伴随着一声破了音的嚎叫闷声掉落在他的耳畔……

 



 

魔法部那些自欺欺人的蠢货们究竟在干什么?!整个魔法界难道只剩下Dumbledore带领的凤凰社和那个冲动莽撞的小鬼带领的那帮好惹祸的学生们保持警惕与清醒吗?!

 

 



Severus在仍然昏黑的清晨染着一身的雾气与晨露,从他主人的处所回到他需要给一群生活在完善的防护与庇佑之中的小鬼们上课的霍格沃茨。

 

 



当初升的太阳将第一缕曙光射过大清早已经起飞的猫头鹰的身影挂上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的尖顶时,Severus走在霍格沃茨城堡阴影笼罩着的枯黄的草地上,他的怀中揣着另一座微缩的城堡……

 

 



 

他曾经在那里度过了他十九岁的生日……

 

 



 

而现在,不管他过去做过什么,不管他将来还要经历什么,他已经三十六岁了……

 

 



 

十七年,足够一个婴儿成人,十七年,足够一个少年成家立业,十七年,足够一个青年迷途而返……

 

 



 

十七年,足够一个智慧的老者,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又去迎接他为自己安排的死亡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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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1月,将迅速的被横冲直撞的时光专列碾碎,不再变得重要。

 

 



 

或许有人还会记得,那时有一名肩负着所谓的拯救巫师界的可笑的重任的少年,刚刚开始接触一门叫做大脑封闭术的冷僻魔法。

 

 



 

或许还有人记得,在那个注定成为不凡之人的少年从他那位严厉阴沉冷漠的魔药学教授初步学习这门冷僻魔法的期间,以防备完善著称的阿兹卡班,当然前提是不考虑小天狼星的那次独具个性化的越狱,迎来了一次大规模的重犯越狱。

 

 



 

1996年1月9日的大清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被十张黑白照片占满,每张照片之下都标注着姓名与冠以这些名字的被人们公认的恶徒们所犯下的罪行。正如在终战结束后混乱的巫师界另一名遭受审判的头号“恶徒”带着他一条条被列举穷尽的罪行被刊登在头版最显眼的位置上。而在那一天,令人无比怀疑的有关魔法部职员博德之死的新闻甚至都被挤到了报纸的第十版。

 

 



 

Harry坐在刚刚打开当日《预言家日报》的Hermione旁边,并在半分钟之后,通过那则霸占了头版的极为醒目显眼的新闻解答了自己的疑惑。1月8日的深夜直到1月9日的清晨,那道闪电形的伤疤好像无比的活跃,Harry也无比的纳闷,究竟是什么事让Voldemort那样的开心,仿佛是十四年来从未有过的开心……

 

 



 

或许有人还会记得,与Harry同岁的Neville在得知残害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后发生了奇特的甚至有些吓人的变化,并在一年半之后,Harry不得不出逃在外时成为霍格沃茨DA军的实际领袖。

 



 

 

但大概不会有人记得,在那片又一次席卷而来的阴郁的恐怖中,有一位在黑暗与光明中孤独而危险的挣扎着的男人,散发着愈加凌厉的气场穿行于算得上是整个魔法界最安全的所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中。

 

 



 

霍格沃茨的师生们只看到他为了让斯莱特林学院赢得魁地奇杯以及学院杯对自己学生们的不择手段“视而不见”,那张越来越阴沉灰暗的脸颊上显露着让人厌恶的表情,他成功的将自己以及斯莱特林置于非斯莱特林的师生们的对立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促成了非斯莱特林联盟的形成,在那段人心惶惶信任与团结随时都可能在压力的重击下破碎的日子里。

 

 



 

但必定有很多很多人记得,1996年的初夏,深远天际陨落的那一颗尚且蒙着误解的阴翳的星辰。

 

 



 

Severus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为此而负责,甚至他完全的理解那个与他几十年来不管怎样看起来都像是“死对头”的Sirius做出的行为,他终究没能拦下他去拯救自己的教子。

 

 



 

他想,在自己心甘情愿要守护的人遭遇危险的时候谁都不可能阻拦自己义无反顾的冲向那危险的境地,而自己曾经那样的绝望的丧失了机会,因而才会对此有着更深刻的执念与理解罢。

 

 



 

Sirius最后心甘情愿一定要守护的人,除了他的教子,还能有谁呢?

 

 



 

那个绿眼睛的小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教父跌入帷幕,他明明想要拯救自己的教父,到头来不过是被自己的教父拯救,而代价则是永远的失去他。

 

 



 

Severus何尝没有经历过这种类似的措手不及,他明明想要拯救陪伴他度过一段其实也并不算长久的美好的少年时光的Lily却在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的尸体,他明明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那些无辜的平民逃离悲惨的境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他的面前哀嚎,他明明想要践行自己的誓言就算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为了那个男孩付出了什么却只能在最后才得知他只是保护那个男孩在某一个恰当的时刻赴死而已……

 



 

 

后来,当他偶尔在神智还清醒的时候反思走过的这乱七八糟充满了笑话的一路时,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是怎么撑到三十来岁的,又是怎么把这些复杂到搅和成千万条丝毫看不出头尾的乱线般的情感和思绪藏得这么深,忍得这么久。

 

 



 

而在彼时,那个年轻的“救世主”男孩尚未成熟的心无法忍受所有突如其来的汹涌的情感,即将十六岁的少年需要一个情感的发泄口,他那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心脏塞满了后悔与悲痛,却无法释放给那些和他一起战斗的伙伴,那些及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拯救他们的凤凰社成员,无法释放给早已逃得远远的真正的杀人凶手……但过分压抑和沉痛的情绪总要释放……

 

 



 

那年6月的最后一段时间,Severus既要去承受来自他主人的愤怒,又要承受来自他需要保护的小鬼的怨恨,还要应付学校里的期末给那些尚不明所以然的师生们以一切正常的假象,应付凤凰社紧密的筹划工作和情报工作,应付来自他往日食死徒同僚们的抨击和怀疑……

 

 



 

他却不能像那个被一群人围着团团转的少年一样,有个释放情绪的发泄口。他只能通过嘲弄自己,甚至是通过承受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力与惩罚得到的肉体上的疼痛,来缓解绷得过分紧张的神经,他想,自己的前半辈子甚至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年,都要拴在这两个难伺候的主子身上了……

 

 



 

就算是未来,其实时间也并没有过去多久。1997年的春夏之交,他从那位唯一信任他真正立场的长者那里,得知了他一直保护的男孩终究要奔赴的命运的终点,证实了他一直保护的男孩和他曾经效忠的主人之间那诡异却又确乎注定的关联,证实了他对多年以前从Voldemort那里接受过的研究任务的猜测,甚至解释了为什么他们这两个本是决然相反的对手对自己竟然有某些极其相似相通的了解……

 

 



 

两个难伺候的主子,归根到底,缠着他的又岂不是同一件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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