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LVSS】混淆（7）
注：LV初步上线…哈利+老伏=黑上加黑...
（7）
1996年1月8日，晚上6：00，Harry敲门走进了Snape的办公室。
屋子十分昏暗，靠墙的一圈架子上摆着几百只形状各异的玻璃瓶，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漂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角落里几只柜子的抽屉上贴着一个个的魔药材料标签。Harry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书桌上，昏黄的烛光笼罩着一个铭刻着神秘符号的浅浅的石盆。当他准备向前走时，一个低沉轻缓但十分清晰的声音从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一片阴影中传来。
“把你身后的门关上，Potter.”
Harry照办了，他转过身看到站在阴影中的魔药学教授已经走到了亮处，并无声地示意Harry坐到书桌前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黑色的眼睛和绿色的眼睛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对视，直到两个人都缓缓地落座。
有那么一瞬间，Harry在想，或许他的猜测是对的，他的魔药学教授就是不喜欢阳光，不喜欢阳光灿烂天气晴朗，不喜欢波光粼粼鸟语花香，就喜欢躲在黑漆漆阴森森的地窖里，并裹在黑乎乎的袍子里阴岑岑的满意的微笑着捣鼓他那些瓶瓶罐罐……
“Potter……”
Severus察觉到了眼前男孩片刻的走神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呼唤对方的名字将他的思绪带回这间昏暗的办公室，他对自己营造的诡秘氛围感到十分满意。
“校长要我教你大脑封闭术，我只能希望你比在魔药课上聪明一点……我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我本该自由的晚上时间……但鉴于我仿佛从来没有让你学会完美的配置任何药剂，我同样怀疑你大概也无法完美的掌握这一高深的魔法，至少在短时间内……
“但正如校长所说的——‘形势危急’，所以，请你用点儿你那本就缺乏的……心……努力，学习……”
课程内容还没有正式开始Harry就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了。他有些倔强的盯着那双已经盯住他双眼的黑眼睛，努力做出一个不会在乎这些故意找茬似的言语攻击的蔑视的表情。
Severus没有理会眼前男孩脸上努力显露出来的蔑视自己的表情，他认为就算Harry再怎么努力，都不会表现出地道的“轻蔑”脸色。纯粹恶意的轻蔑是个技术活，比如自己经过多年的锻炼这一技术可以表演的炉火纯青。毕竟自己曾经面对过这么多这种表情，光看都能学到精通了。
-----------------------------------
“人心不是一本书，不可以随意翻阅。思想也不是刻在脑壳里的，不可以让人钻进去读……”
“会摄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研究别人的头脑，并做出正确的解释……”
“黑魔王几乎总能看出别人对他说谎，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而在他的面前说谎而不被发现……”
“那个没能杀死你的咒语，似乎在你和黑魔王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当你的头脑最放松、最脆弱的时候，比如睡梦中……你能感知黑魔王的思想和情绪……”
“……而你圣诞节的那个梦……是如此严重的，侵入了黑魔王的思想……”
“.…..他，发现你了……”
-----------------------------------
第一次课的时间过得飞快，至少在九点以前，Harry被迫重温他童年时经历的那些糟糕而痛苦的记忆，内心充满了对眼前这个肆无忌惮的翻阅他记忆的魔药学教授的愤怒和恨意，而愤怒与恨意很显然，仿佛使时间的流逝变快了……
直到他再一次来到那个没有窗户的走廊，走廊尽头的黑门就仿佛是一个不可窥测的黑漆漆的洞，一种无法遏制的欲望正拉扯着他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他时而贴附于光滑冰冷的反射着幽幽墨蓝色光影的大理石地板，时而站立着行走，却被身边的Weasley先生引领着离那扇门越来越远……
Harry扑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一只手用力按着额头上的伤疤，剧烈的针刺感仿佛要在他的额头上扎出一个窟窿，但他却发出带着扭曲般的兴奋与欢喜的声音，脸颊上的肌肉抽动着，咧开嘴叫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Severus有那么一瞬间仿佛透过Harry的眼睛看到了被他称为主人的Voldemort的幽暗而冷峻的影子在晃动…
“神秘事务司里有什么？”
冰冷沙哑的声音突然的再次响起，Severus从没听过Harry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就像带着残酷味道的质问，带着不容拒绝的强迫压力，但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Harry的眼睛再一次盯住了Severus的，这一次，他无比清晰地看到在那双绿色的眼睛中，慢慢扩散的红色光芒。
“神秘事务司里有什么？”
冰冷沙哑的声音与Harry带着愤怒的自己原本的声音一起出现在这同一句话中。
Severus似乎有些紧张，还是努力装出冷淡和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在几秒钟前，他左手臂上印着黑魔标记的地方突然传来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感，而这种疼痛感正在持续着，有增无减……
他克制着烧灼感用冷漠平静的声音说“神秘事务司里有许多东西，Mr. Potter，没有几样是你搞得懂的，而且哪样都不关你的事，不要表现的像个什么都想知道的老学究，因为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我说清楚了吗？”
Harry额头上伤疤的刺痛感同样在变得越来越强烈，他硬撑着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他似乎也能够感受到眼前男人的冷漠与平静之下暗藏着的不安和紧张，而且他确定自己刚刚看到他的魔药学教授有那么一刻突然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左前臂。
九点十五分，Severus结束了这次课程，他看到Harry用力的把书包甩到肩上，快步奔出这间昏暗的办公室。
当办公室厚重的木门紧紧地闭合时，他立刻甩向那里一个免打扰咒，放下右手上拿着的魔杖攥上自己的左前臂，烧灼感越来越厉害，那是一个呼唤，来自黑魔王的呼唤，呼唤他的仆人今晚必须赶去见他。
九点二十分，Severus迅速解开自己黑色风衣左袖上排布的金属纽扣，挽起袖子卷到臂窝，烧灼着的黑魔标记已经浮凸在他左前臂的内侧扭曲着，胀裂开原本被烙印成黑色的皮肤，显示出皮肤覆盖下的红色肌肉纤维，一根清晰的紫红色血管贯穿过整个标记仿佛要炸开了，黑魔标记的轮廓如同被刀子沿着割过一般显现出深红色的痕迹，如同蜿蜒着的岩浆一样。他的手指触摸上标记，像是被烫到似的微微瑟缩了一下。
九点二十二分，Severus默念着咒语按下自己的标记回应了来自黑魔王的呼唤，疼痛感保持着现有的程度不再加剧。在这冬季里更加阴冷的办公室里，过高的温度使得左臂上形成一片浅浅的雾气漂浮着。
九点二十四分，Severus放下右手重新举起魔杖将存放在冥想盆中的记忆提取出来重新导入自己的大脑。
九点二十九分，Severus施放守护神咒来承载留下的讯息并命令那头荧蓝色的牝鹿去找到邓布利多。根据他们之前谈论过的，黑魔王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召见Severus，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快。
九点三十五分，Severus穿过办公室的暗门，来到自己的休息室，脱下自己上身的层层衣物，从衣柜里取了一件新的白色衬衣换上，再重新穿上自己的黑色风衣，披上他黑色的长袍，将魔杖插进自己的口袋。
九点四十分，Severus回到办公室，荧蓝色的牝鹿带着讯号恰好也回来了。“就如同我们所讨论的那样”。呵，说了等于没说。
“热情”、“礼貌”，但“一问三不知”？
九点四十三分，Severus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小心翼翼的注意避开所有人群，尽管他办公室所在的这条楼道一般不会有人来，况且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九点四十九分，Severus为以防万一还是施了隐身咒语，踏上霍格沃茨城堡外干枯的沙草地，快步行进在深冬凛冽的寒风中。
十点整，Severus跨过禁林里一道设置了权限的屏障幻影移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