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everus Snape
LV=Lord Voldemort
SB=Sirius Black
说明:预警…教授又受伤了…
(二)
夜晚就像一条冰冷的蛇。
满月如同瞪圆的黄色眼珠。
光芒刺破云层,落在打人柳参差张扬的枝丫,覆盖在潮湿的草地,沾惹上泥土的气息。
那只是本能。
呵呵,什么时候我也有作为一名教师去保护学生的本能了呢?
果然是做这种正经职业太久了吧。
仿佛自己是什么正经人似的。
他奋力的张开双臂想要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身后三名总是惹祸的学生。
惊恐吗?
是的。
害怕吗?
是的。
为什么不躲开呢?
那一刻,情况紧急的只能通过本能反应,整个身体完全暴露在狼人的攻击范围中。
I can’t…
我不能躲开。
我的身后还有需要保护的人。
即使,用我的身体建立的这道屏障,本就微不足道。
狼人的爪子带着风呼啸而来,锋利的爪子打散了金属纽扣,剖开黑色风衣和白色衬衣的布料,深深地刮擦过他的胸膛,他感到胸口燃烧起一团火焰,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里同样曾燃烧过一团剧烈的火焰一般。
只是,那时仿佛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人……
自己,并不是什么需要保护的人呀…
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死在那个时候的话……
或许是一种解脱……
又或许,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感谢该死的布莱克和当时毫无认知的狼人……
更应该愤恨于一贯头脑容易发热、聒噪吵闹、骄傲自大、不计后果却又偏偏在那一刻有了把他拖出死亡之地的理性的詹姆斯波特……
甬道的尽头,拿生命换取一个秘密。
也真是自己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就仿佛多年后自己妄想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自己信任的君主对一个预言的放弃。
自己也竟然真的相信布莱克那个十分不靠谱的家伙。
是啊,他怎么能想到那个家伙会用自己的命去打赌呢?
在狼人面前,孱弱畏缩的身影。
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到狼人凶狠的眼睛带着嗜血的光芒钉进自己的双眼,挥舞着爪子朝着自己冲过来,呼喊声甚至堵在喉咙中发不出来。
他感到整个胸膛都被撕裂开了,血液仿佛是什么烈性的燃料,胸前燃烧起一团汹涌的火。
他瘦弱的身子被甩出去撞上墙壁。
狼人再一次挥舞着爪子冲过来,顾不上剧烈的疼痛,他慌乱的躲避着,爪子擦过他的后背,擦过他的手臂,擦过他的小腿,擦过他的脚踝…
失血过多即将昏迷过去的自己被詹姆斯波特重新拖入甬道的时候,竟然还在想那个该死的布莱克骗了我。
那个假装温柔的眼神之后分明是那样浓稠的恶意和戏谑。
你难道不是自作自受么?
你为什么要相信他呢?
你为什么愿意冒着违反校规的危险半夜三更的来到一个本就很危险的地方呢?
伤痕累累的自己被秘密送往医疗室,尽量不惊扰任何人。
仿佛自己遭受袭击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
仿佛自己险些丢失的生命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一般。
仿佛自己受到的伤害无需多少人关注在乎一般。
邓布利多哀伤的眼睛对上自己的,他哀伤的向自己诉说了一切,关于卢平,关于其他三只格兰芬多,关于对自己的愧疚和抱歉,关于对事情发生的震惊,关于保密的请求…
尽管自己对于邓布利多会有“震惊”之感深表怀疑。
那个时候自己就想问,
那么,我呢?
我呢?
我呢?
就像很多年以后,自己冲着邓布利多克制着自己的绝望和愤怒,压抑的问出,
“那么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呢?”
当然选择原谅。
原谅所有人,就是不曾原谅自己。
即使那时那样的疼痛。
承受过来自那么多人的伤害。
仍然选择原谅。
原谅那些傻瓜。
原谅那些该死的、无知的、喧闹的、冷漠的、骄傲的、看起来很快乐的傻瓜们。
原谅了在月圆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卢平并为他制作不断改良的狼毒药剂在他忘记来拿的时候还要特地给他送去。
原谅了在邓布利多的斡旋下不得不原谅的该死的小天狼星和詹姆斯波特这两个让人头大的家伙曾致力于让他学生生涯的每一天都过的水深火热。
原谅那个只会跟在另外三个劫道者身后怯懦怕事却又热衷于凑热闹跟风欺负他人的小矮星彼得即使只是原谅那个学生时代的彼得。
原谅那些喜欢围成圈抱成团嬉笑着袖手旁观的同学们。
原谅那些同样会奚落自己,嘲讽自己,蔑视自己的却是来自同一个学院的同学们。
还真是众矢之的呢。
将正与反、黑与白、善与恶同时聚焦于一点,实现它们的“同仇敌忾”、“握手言欢”,也算是发挥了一点重要的作用了吧。
医疗室里黑发的男人袒露着刚被包扎好的胸膛,那里裹着一层层白色的绷带,他本执意要回到他的地窖去,裹在他黑色的长袍里,默默的等待伤口慢慢愈合,然后在经历了这混乱喧闹荒唐的一夜后能够好好睡一觉。但庞弗雷夫人和邓布利多校长更加执意的要求他在医疗室先观望观望。
观望?
观望what?
幸好那些伤口大多都被抹去了痕迹,也幸好使用咒语进行包扎无需其他人更近距离的观看自己的身体。
说的就跟其他人很喜欢观看你的身体似的?
???
近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又让自己胡思乱想了。
西弗勒斯抬起一只手臂压在前额,另一只手拉过垂在一边的黑袍子,覆盖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闭上眼睛,黑幕之上仿佛放电影一般,已经发生的事情翻涌而至。
清空你的大脑。
然后休息。
现在。
关押布莱克的塔楼仿佛传来炸裂声,斜靠着床头正闭目养神的西弗勒斯忽的睁开了眼睛。
尽管头脑有些混乱,但很迅速的,他的脑海中已经跳出了解释。
是呀,邓布利多怎么会让他宝贝的格兰芬多再一次身陷囹圄呢?
格兰芬多的那几只小狮子又怎么会让那只格兰芬多的蠢狗再一次被抓回阿兹卡班呢?
尤其是那个自己拼了命保护的绿眼睛小崽儿怎么会丢下他清白无辜可怜兮兮的教父呢?
尽管对于使用“清白无辜”、“可怜兮兮”这样的形容词在他内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
但是很遗憾,这只大黑狗确实不是泄露了莉莉藏身之所的叛徒,他甚至为了给他们报仇而与小矮星决斗,不幸的是他碰到了一个懦弱狡猾两面三刀的“朋友”。
他在一个足以被称为地狱的地方度过了十二年。
失去朋友,失去信任,失去自由,失去阳光,失去快乐,失去光明的人生,
为了他不应该承担的罪责。
罪责。
其实,自己恐怕才是…
那个罪孽最深重的人啊…
如果,
我不曾,
泄露过那个预言呢…
说明:个人的写作风格比较分裂跳跃...大概很多片断综合了以后才能看到全貌吧...
没有采用医疗翼的翻译,用医疗室了,本文中大概也可能会出现治疗室之类的称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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